库房中,陆乾神色依旧冰冷。
眼前是一片空荡荡,是真的空空如也,连老鼠耗子都懒得光顾那种。
郑察推开一扇扇房间大门,查看一番,忍不住骂出声来:“那吕桥当真是无耻贪婪!居然把所有东西都贪墨了!什么都没有我们留下!”
“走!去看看账本存放的地方!”
陆乾插剑入鞘,直入库房深处的账房。
一推开门,便见到一个身穿麻布粗衣的白发老翁握着一卷竹简,在烛灯下钻研苦读。
“拜见书老。”
郑察上前一步,拱手拜道:“这位是李大人的心腹,陆乾陆大人,刚刚过来接任总捕头一职。”
白发老翁闻声并没抬头,也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放在桌上。
郑察拱拱手,拿着钥匙,将账房的一个个铁盒打开,将里边的账本搬出来。
刑老道随手拿起一本账本,飞速翻看几眼,眉头微微皱起。
约莫一盏茶后,他走回来,摇摇头道:“账本做得很干净,库房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各种巧立名目给消耗掉,没有一丝破绽。”
“库房里真没有钱了?”
陆乾目光锐寒。
“没有,你还欠着镇抚司在职捕快九千三百人的一个月俸禄,一共是两千三百一十七两黄金。当然,这里边吃空饷的绝对不少。对了,镇抚司的厨子都已经被赶走,明天你这总捕头还要自己去买菜做饭呢!够损的!”
刑老道嘿嘿冷笑一声。
“大人,现在一没人,二没钱,镇抚司停摆,运转不起来,万一玄黄宗那群家伙连大牢都不看了,那我们真的麻烦了!”
郑察眉头紧皱,肃然道。
“吕桥没有那么蠢。”
这时,那个白发老翁抬起头来,悠悠道:“吕桥搞这么多阴谋,无非是想赶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