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罩之中。
吕蒙震惊极了,也纳闷极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武器从何而来,更不知道如何从铜罩中脱身。听着铜罩外面的欢呼,他和死士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莫慌!”他才勉强开了口,就突然感到大臂一麻。他暗叫一声不好,突然想起曾为赌射的将军们看管鸟网的经历来。那些天性急躁的鸟儿一旦入网,常常在焦虑绝望之下对啄。显然这些死士都是焦躁之人,加上天生嗜血,马上他们就要在铜罩中互相厮杀起来。果然,吕蒙很快听到了叫骂声、喘息声,然后是沉闷的刀枪声和压抑的呻吟声。“住手!”他厉声呵斥。可没有用,虽然没有人说话,可刀枪声和呻吟声依然在持续。“住手!违令者斩!”他在黑暗中怒吼着。可太晚了,渐渐稀薄的空气已经让死士们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们一声不吭,手上的武器却更加疯狂地寻找着同伴,他们似乎在帮彼此解脱,又似乎从中寻到了往日的快乐。在无可摆脱的疯狂中,吕蒙也感到了一种致命的窒息,他感到自己也快要死了。他眼前浮现出大都督的身影,他无法替大都督报仇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歉意地摸了摸怀中的铜箫。可是他的手一触到铜箫,却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从绝望中清醒过来。
他将那铜箫凑到了嘴边,骤然吹响了它。那箫音在铜罩里有些奇怪,可能是铜遇到铜的缘故,那声音不像吕蒙一个人在吹,倒像有无数个大都督在铜罩的各个角落里应和。
果然,那箫声让激动的死士们平静下来,他们在黑暗中屏息着,等待着,似乎大都督真的活转过来了,而且就在他们的中间。
“大都督有令,拿起手里的武器,从底部抬起铜罩,预备——起!”吕蒙用比铜罩还要沉重的声音命令道。
“嗬——”“嗬——嗬——”
那无名老将没有想到,那重达一两吨的铜罩就这样被抬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吕蒙和那些满脸血污的死士,没等他和他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