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宁!”
他当然记得,他的太子玉佩给了谁。
“你是乐宁的儿子?”
负刍笑道:“若是母亲知道,君父还记得她的名字,九泉之下,定然安息了。”
黄歇也和朱英二人相互惊愕的看去,脑海里也想了起来,乐宁,不就是当初逃回楚国的时候,在宜春时,大王结识的女子吗,而且,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大王回到陈郢之后,一心就在稳固朝政,周旋于贵胄之间,这件事,能在二十年后,从一个青年的嘴出提出,那还有假不成?
熊完紧握着白玉,一时间,脸色都殷红了数分,他看着面前于自己有着七分相似的负刍,哪还做怀疑,当年也就是自己在藏身在乐宁家中一月的时间,所留下的子嗣了?
黄歇几欲晕厥,很快,便收敛了心神,冰凉的手掌紧紧握起,满眼杀机。
……
函谷关守将按照往日,例行登上城楼巡视,刚一来到楼台,便一眼看到关外,摇摇晃晃来了数十人。
正要出言喝问,忽然见道这一行人数虽少,但落入眼帘的各个都身披秦国黑甲,神色肃杀,整齐有度,顿时心中颇为惊愕,像这般精锐按道理,应该是在前线啊。
怎么会护送马车前来函谷关进入关中?
“难道,是武侯的特使。”守将不由心道。
顿时伸出黑旗,示意止步,大声问道:“来者何人,所谓何事,可有通关路引。”
宫敖策马上前,大声说道:“武侯回关中!未曾有路引。”
守将怒哼道:“没有路引,如何入关,来人……等等!”
守将浑身汗毛竖起,身边的副将各个帽子都吓掉在了地上,“谁,他说谁?”
守将额头布汗,后退了一步,让自己的脑袋不至于露在外面。
随即对身边的副将问道:“他说谁?你听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