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歇大笑道:“先生此话不妥,你我二人,名为主仆,但多年来,早如至交,在说,先生多年来对本君相助颇多,更数次为本君献计解难,如何能叫做无以为报呢,来,今日本君高兴,陪本君再饮一樽。”
朱英连连举樽和黄歇同饮,接着才说道:“当今之世,秦国灭了三晋,天下必然动荡不安,然而如今的局势必然会纷繁复杂,捉摸不定,令尹虽百尺竿头,但更要谨慎行事,步步为营啊。”
黄歇抚须道:“先生所言极是啊。”
朱英继续说道:“世间万事中,往往会有‘出乎意料的’的福和‘出乎意料’的祸,福祸相依,彼此相互相生相制,难分难测,然而,在朱英看来,君上现在就正处于‘出乎意料’的时候,能见其福,也必然要防其祸啊。”
黄歇顿时放下了手中的酒盏,被朱英的一连串‘出乎意料’给弄糊涂了,然而,作为对朱英的信任,于是开口问道:“先生的话,本君听得似懂非懂,先生不知能否在言清楚一些?本君的福祸何在?”
朱英也正色的说道:“君上当了二十多年的令尹,如今大王虽得两子,但谁都知道,大王的身体已然每况愈下,多日来都不见上朝,哪怕是前些年,因为无后之疾,大王已是心力交瘁,这朝中的大权都交给了令尹,君上名为令尹,实为楚王,如今大王患病在身,朱英看来,不出三五年,社稷之位怕是就要异位,百年后,令尹还要辅佐年幼的楚王,大权更是集中在君上的手中,令尹虽然名义还是令尹,但实际上和楚王有什么区别呢?这不就是‘出乎意料’的福吗。”
黄歇闻言心中得意,微笑点头,问道:“那先生让本君所防范的‘出乎意料’之祸又是什么呢?”
朱英捋了捋胡须,说道:“古语有云,祸乱起于萧墙,自古以来,无不如此,君上之福其余萧墙,那祸患必然也来自于此!”
黄歇深吸一口气,愣神不已,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