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就躺在收容所的角落里,面部已经部分白骨化了,但是衣着还是正常的。
“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我揉了揉鼻子,问道。
“不好说。”胡科长指了指院落后面的小山,说,“可能是翻栅栏进来的,也可能是从后面的小山上跌落下来的。”
“尸源查清楚了吗?”我问。
胡科长点点头,说:“死者的小轿车就停在不远处的小山下面,车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哦?”我说,“那有有价值的痕迹物证吗?”
“没有。”胡科长说,“车窗玻璃可能是被砖块砸破了,车内坐垫有掀起的迹象,经过我们技术部门勘查了以后,并没有发现除死者外的其他人的痕迹物证。”
“难道是被劫财,然后逃离的时候跌落这里了?”我问。
胡科长说:“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劫色。这里面的几条大狗已经十几天没吃东西了,所以对她进行了撕咬。”
“那这样的话,翻越栅栏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我说,“小山上的痕迹有勘查吗?”
“小山上到处是杂草,不具备勘查的条件。”胡科长说,“但是杂草有倒伏的现象,所以也不能排除死者是从小山上坠落的。”
我走到院落栅栏的旁边,栅栏的外面就是一个不陡的小山坡,从小山坡上很容易跌落到院子里。
“是被咬死的?”我的心里一阵恶寒。虽然被恶犬咬死的案例不多见,但是可以推测,被害人在生前遭受了多么可怕的折磨。
“还不能确定。”胡科长说,“大概看了一眼尸表,颈部残存皮肤有齿痕,应该是有生活反应的。”
“是不是可以通过图侦来确定死者的活动轨迹?”我问程子砚。
“嗯,不难。”程子砚说。
“那行,我们去尸检吧。”我见殡仪馆的同志已经开始在包裹尸体了,张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