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别说啦!让许院长去忙吧!防疫副组长,多少事呢!”
出了703室,谢安闷闷地,告别了许辉正要往回走,没想到许辉叫住他,关心地问,这几天酒楼怎么样?防疫影响大吧?谢安淡淡笑笑,不吭声。在医院一路走进来,人人忙得抬不起头,许院长兼了防疫副组长,忙得吃饭都是一边打电话一边随手扒拉,何必诉苦浪费她的时间?比起生死大事,王谢堂那点生意,算什么呢?招牌楹联,此刻想来不值一提。
没想到许辉很认真,说猜想王谢堂日子不好过,防控指挥部现在有几个隔离点,还有爱心酒店,规定是定点定时供应盒饭,被隔离人员也可以自行向定点餐厅自费点餐。愿不愿意申请做定点餐厅?医院可以帮着联系。
“当然好!”谢安一改往日的迟缓,回答得很干脆。
是因为王谢堂在困境中?是因为许院长一片好意?并不完全是。谢安猜想,被隔离的人很少会自付费点大餐;做定点餐厅,估计也就多几百份盒饭,收入有限,反而是付出要很多,员工们恐怕又要说堂主的头被门夹了。谢安是觉得,眼前这么多人都在无私忘我地忙碌,包括宁吉、孙敏、赵勇、各种穿着红马甲的社工和志愿者,包括刘波、小吴这样的物管,包括宁恺和他的警察同事们,包括许辉、叶同裳和这些白大褂们,包括远在武汉的程医生和独自在家带孩子的朱静……自除夕至今,一幕一幕让人触动,让人震撼。
谢安没有经历过战争灾荒,二十六年的人生平平淡淡,各种英雄伟人都只在书本或电影中看过,但是这一个庚子年,突然都活生生出现在面前。这一切勇敢抗疫的人,这一切舍小家为国家的人,都是英雄。难道这时候,自己还要蝇营狗苟地去算生意帐?王谢堂是亏损,严重亏损,但是比起这些在忘我战斗的英雄,算什么呢?更何况,许院长讲的是做隔离点的定点餐厅,除了确诊病例,还有比隔离点中更倒霉的人吗?谢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