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人?出了事,肯定第一个就被推出来顶锅了,到时候说不得一家子都白填在里面了。就听到说一年能赚多少银子,一个个眼睛都绿了,也不想想,这银子钱能轮到咱们使?钱家那老两口就是钱眼子里钻出来的,能看着银子干站着不伸手?都是些不省心的……”
王永珠一边铺着晚上要睡的炕,一边听张婆子唠叨。
对于张婆子的这番话,王永珠自然是赞同无比的,没想到张婆子还有这等的眼光,真是被埋没了。
一个没人脉没钱的穷秀才,想在官场里混,即使是最底层的官场,又岂是那么好混的?
用张婆子的话说,那真是有好处是别人拿去,背锅就你上。
一个不慎,那就是全副身家,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填在里面了。
只可惜,人人都只看到当官的好,无人看到暗处,那些当官的脚底下,那个没踩着几具尸骨?
方才她也观察了家里人的神色,几个小的,金盘和金勺只怕啥都没听懂。
金斗和金壶大些,能听明白意思了,看金斗似乎很激动,反而金壶却似乎没什么兴趣。
四哥估计是根墙头草,就没个自己的主意。
倒是三嫂江氏,她似乎有点意动?
不过,不管他们有啥想法,都没用,只要张婆子不同意,这事还有得磨。
张婆子洗漱完,爬到炕上躺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前儿个看你掀桌子拍倒了王大秀那婆娘,轻轻松松的,我今儿也想把桌子拍老二和你爹脸上,可这真是老咯,差点没掀动!”
王永珠一脸无语的抓过张婆子的胳膊给她按摩,怕她一时使劲使猛了,明儿个起来胳膊疼,一边哄张婆子:“没事,有我在,娘以后想拍哪个,告诉我,我帮娘拍——”
张婆子在王永珠的按摩和安抚中,沉沉睡去。
王永珠也觉得累了,吹了灯躺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