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玩意儿来。也许有,也许没有。照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会越来越老的。年老肥胖挑剔,大个子好人是不能这样走下去的。”他发觉兔子会本能地拒绝,便很快举起手掌亮出银色亮光说道,“想想吧。伙计,我喜欢你。你若不来,就不来好了。没关系。”
整个星期六,那份儿邀请一直在耳朵里嗡嗡直响,布坎南话中有话。他正躺在地上等死,已经躺了好几年了。他的身体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一到下午他的双眼就看字模糊,甚至走在绵延诱人的弯弯人行道上回家,也没有要跑上几步的冲动,晚饭前就在尽力赶跑瞌睡,天一黑就无法控制了,甚至一觉醒来也无法振作一下以放松自己的情绪。每天早晨天一亮就醒来,新的一天磨蹭着他的眼皮。他一生中没去过多少地方,不晓得什么缘故他已阅尽了人间沧桑。树木、天气、前门四周正在霉烂的装饰物使晒裂开的口子越来越大。每天外出他都能看到用湿木料建成的房子。死后没有信念,没有希望,相同的东西经历得太多了,好像他已经活了两辈子。从返回到詹妮丝身边时起他就开始过第二辈子的生活了;可怜的孩子正在过第一辈子呢。保佑那个笨蛋吧。她至少还有要逃出来的动力。女人们,三角区里一团火,永远不会熄灭,通过击退阳物而开始,再通过疯狂地追逐一个依然坚挺的阳物而告终结。
上一周他曾打电话给车行,想弄明白斯塔夫洛斯和她是在汇报工作还是在夜以继日地云雨交欢,米尔里德·克劳斯特回答说,她转给詹妮丝,詹妮丝悄悄说:“哈利,爸不知道我们的事儿,不要打来电话,我给你打回去。”那天后半晌她把电话打到家里,纳尔逊在另一间屋看《吉利甘的小岛》,讲得再冷静不过了,他几乎都没听清是她的声音:“哈利,不管这给你带来什么样的痛苦我都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们一生中的此时此刻都不要被负疚的感情所驱使,这是很重要的。我正在努力想老老实实研究一下我,想弄明白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