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司马灰等人自身难保,对这件事有心无力,只得暂不理会,阿脆见玉飞燕洞悉幽灵电波中传达的讯息,就问她现在该怎么办?咱们还有机会逃出去吗?
玉飞燕面无血色:“我如今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怕要做最坏的准备了。”
罗大舌头不以为然:“最倒霉的运气就是最稳妥的,因为你不用担心它变得更坏。我说咱都落到这地步了,还做有什么最坏的准备?”
玉飞燕不耐烦地说:“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感到体内血液迟滞,新陈代谢逐步停止,全身从里到外开始腐化,最后烂得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更可怕的是你的意识会始终保持清醒。”
司马灰觉得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对玉飞燕说:“打头的,我虽然没入过晦字行。但也懂些旧时规矩,从古到今,盗墓的山林队也好,寻藏的探险队也罢。其实都和独立行动的军事单位差不多,这支队伍里的指挥员应该具有无上权威,他必须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看在十八罗汉祖师爷的份上,你可千万别当着手下的面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话对大伙心理上的杀伤力,比地震炸弹还要厉害。”
这番话说得玉飞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司马灰你也就是嘴皮子利索,咱们孤立无援地困在盲谷中,事先没布置导向线。周围也没有任何参照物。不束手等死还能怎样?再说……再说你们三个人几时真正拿我当过首领?从来都将我的话作耳旁风,还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罗大舌头点头道:“这话说得是。你就是真拿自己当根葱,也没人愿意拿你蘸酱。”
阿脆低声对罗大舌头说:“你少说两句,每次都专捡些火上浇油的话来讲。”
司马灰也不想让众人再起争执,只好对玉飞燕解释说:“我刚才可没别的意思,也就是给你提个醒。”司马灰说着话就凑近坐在冲锋艇后梢的玉飞燕,似乎从她身上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