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朋友的车,我坐副驾驶。”
说罢,还用手指指了指副驾驶车门。
“我就说嘛!猴崽子才多大,还没三十吧?怎么可能买得起奔驰车。”三人重新坐了下来,其中一个没有跟孙吴打招呼的中年妇女说道。
“应该是二十七岁,他奶奶死的那年他刚好考进城里高中,这也没多少年。”老年人说道。
“不对,是二十六岁,前天钱婆娘还跟我摆起过他,说她喂了一个白眼狼,这么多年逢年过节没给她家打过电话,更别说回来看看了。”
老婆子纠正了老头子的错误,只不过她却把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果不其然,中年妇女立马附和了她的话,冷笑一声,嘲讽道:“那个死婆娘好意思,当初谁不说她家龌龊,因为爸妈把钱留给了孙子,结果坟都舍不得修,打碑的钱我听王石匠说,至今都没有给。”
钱桂芳这人吝啬,嘴巴又凶,不仅是本村的人,附近几个村子都没几个人待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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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吴看着围着围裙,双手在上面反复揩擦的小婶,居然感到了陌生,不似记忆中那般尖酸刻薄,反而让他心生同情。
几年不见,耳边的头发白了,脸上有不少皱纹,两手手背和手指一看就是劳动人民的双手。
看到她这副模样,他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他记忆中光滑平整的水泥坝子会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缝,到处长着杂草了。
孙吴在打量钱桂芳,钱桂芳的视线却在他身后的奔驰车上。
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着这个亲侄儿挤出笑容,用不想显得卑微又想讨好的语气小声问道:“回来了啊?”
既然小婶说了一句无用的废话,孙吴也只好回一句废话。
“嗯,带老婆和女儿回来祭奠爷爷奶奶。”
听到这个理由,钱桂芳心里突然感到有些失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