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参加工作的,根据政策应该什么时候退休,他自己早算好了,局领导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是不是参加完那个仪式就可以办退休证,就可以回家颐养天年?”
“嗯,”韩朝阳拍拍方向盘,由衷地叹道:“用他的话说,一月份退休就要白拿几个月工资,就是吃空饷。其实退休不一样有退休工资么,对他来说就算降也降不了多少,并且他也不在乎那点钱。说到底他是对公安事业真有感情,舍不得脱这身警服。”
李晓斌反应过来,沉吟道:“别人不能理解,我能理解,因为我经历过。”
“你经历过,你才多大,开什么玩笑!”
“没跟你开玩笑。”李晓斌抬头看着他问:“韩大,老民警在那个仪式上是不是把帽徽、领花和警衔全摘掉了?”
“是啊,参加仪式前是警察,参加完仪式就变成了老百姓。”
“我退伍时也一样,帽徽、领花、军衔、臂章全摘下来上交,虽然给你戴大红花,但心里特难受,舍不得离开部队,舍不得脱下军装,舍不得离开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好多人真哭了,抱着嚎啕大哭。我在部队才干了几年,你师傅当多少年警察,他肯定舍不得!”
“也是啊,可年龄摆在这儿,我们跟医生不一样,退休了就退休了,不可能返聘。”
……
韩朝阳嘴上说着师傅,心里却鬼使神差想到自己。
如果有一天,不是如果,是肯定有退休的那一天,到时候会不会跟师傅他老人家一样舍不得脱警服,正胡思乱想,警务室到了。
停好车,拉开玻璃门,一边示意李晓斌赶紧去休息,一边拿起接警台上的座机给许宏亮打电话。
安排好一切,放下电话问:“陈洁,我师傅呢?”
“出警了,”陈洁翻翻电话记录,抬头道:“有个老爷子在对面的电信营业厅大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