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义上的急诊分区负责人,按照三剂诊疗制度,一周查一次房就够了,如果您在像之前那样查房,势必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有什么不满的?”方寒斜眼看着陈远,他查自己的房,有什么不满的?
“方医生,您想一想,您天天凌晨四点查房,让其他医生怎么办,让几位副主任怎么办?”
陈远很是耐心的帮方寒分析:“您想想,您之前是实习生的身份,用学习积累经验之类的借口,别人也无话可说,可您现在已经是分区负责人了,您在这么干,那就不合适了。”
方寒隐隐有些明白,沉声道:“继续说。”
陈远吞了吞口水:“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您作为骨伤分区负责人天天查房,那么其他医疗小组的负责人呢,要不要也天天查房?如果别人不这么做,岂不是被您比下去了,如果别人也这么做,他们能乐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远很是耐心的分析:“您现在在急诊科,在江中院已经算是风头正劲了,并非没有人有想法,没有人有意见,只不过急诊科改制现在已经是大势所趋,很多意见都是被方主任和徐院长强行压着,您要是再在其他方面太过,不给别人留余地,那就真的成了众矢之的了。”
把心中的一席话说完,陈远站在边上战战兢兢的看着方寒。
这一次鼓起勇气给方寒说这么多,陈远真的是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如果把方寒比作是君王,他陈远今天就是谏臣,谏臣的下场往往并不怎么好,要是遇到明君还好,要是遇到昏君,那可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陈远已经在县医院蹉跎了十年有余了,他今年已经三十六了,不,三十七了。
和他同龄的匡明卓现在已经是江中院急诊科的副主任,江州省赫赫有名的肝外专家,外科圣手,可他呢,熬了一个主治医,而且还是县医院的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