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婉英说:“李元他没有骗你。真相话长。你愿意到我家看看吗?”
罗纬芝说:“当然愿意。”关于李元,她愿意知道所有的细节。
詹婉英的工作地点在郊外,她的家是一所外表毫不起眼的小院落,进去之后发现一切都井然有序,具有一种可怕的洁净,所有的物件都纤尘不染。
罗纬芝和詹婉英落座于客厅。客厅有3个门,分别通向厨房、卧室和书房,墙壁是灰色,饰物的主基调也是灰色,深灰浅灰银灰杂糅,虽说都是棉制品,却给人铮铮金属的感觉。
詹婉英说:“李元到传染病院去,除了携带白娘子施治于病患,还有一个很私人的理由。”
罗纬芝想不明白,说:“他有什么私人理由?我从不知道。”
詹婉英说:“他想到1号尸体窖,去看自己的生父。”
罗纬芝一时搞不清这其中的逻辑,多年前车祸去世的尸体,会保存至今吗?
詹婉英轻轻地说,好像怕打扰了亡灵。“李元的生父就是病理解剖学教授于增风。”
罗纬芝嗖地站起来,又颓然坐下,片刻间领略了加压和失重感。她说:“您怎么知道的?”
詹婉英轻轻地呷了一口咖啡,说:“我就是萧霓雪。你调查过于增风,应该听说过的。”
罗纬芝已经受过太多的刺激,然而所有的恐吓,都抵不过这一击的骇然。她战战兢兢地问:“您是李元的生母?”
詹婉英说:“是的。”
“于增风是严厉而伟岸的男人,博学并且容不得丝毫谬误和温情。非常专注于事业。当然,我们结识的时候,他还只有学业谈不到事业。这在科学上,自然是极好的品质,但却不是一个好的情侣。
“我们因为相似而互相吸引,又因为相似而互相排斥。我怀孕的时候,他当时正跟随导师参与一种新的致病菌的发现和培养过程,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