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纬芝打断了自己。然后听筒里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好像对方真的在那里寻找方位整理衣襟并弯了弯腰。
罗纬芝冷笑了一声,说:“用别人的血,到外国资本家那里邀功,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脸皮真够厚的!”
郝辙说:“告诉你吧,岂止是脸皮,我已练的心黑如漆,胆硬如钢。”
罗纬芝讥讽道:“没正规学过医吧?”
“没有。怎么啦?”郝辙大大咧咧地说。
“你这自以为是的描述,让我不齿。心黑云云,不敢恭维,因为没见过真正的天然漆是什么样子,不好妄说,估计像沥青吧!胆硬成了那个样子,大噩兆!往最好里说,也是装满了石头子样的胆结石。轻者,你胆绞痛在地上打滚。重者,你胆囊炎胆坏死败血症!最大的可能就是胆囊癌,让你死在异国他乡,化为厉鬼!”
远方的郝辙说:“你不必咒我,我不怕。人至贱,而无敌。虽然我的手段卑鄙了点,比如偷毒株偷你的血,但我的初衷是好的。只要目的伟大,我不在乎手段的下三滥。成者王侯败者贼,这是东方的光荣传统。要知道,病毒是没有国界的,抗病毒的药物也是没有国界的。不管哪国的科学家,研制出了抗病毒的药物,都是人类的福音。你不是也到尸体窖里偷病毒吗?咱们俩彼此彼此,并没有高下之分。只不过是你卖出货物的那家主子不灵,所以你才没有收益。”
主子?这个词深深地刺痛了罗纬芝,如果说那是她的主子,那这个主子,已经为了拯救众人,含笑九泉。罗纬芝向远方的郝辙说:“听着!科学家是有国界的。用自己同胞的生命和鲜血,去换外国人的犒赏,你就是汉奸卖国贼!你根本就不是为科学服务,你是为金钱服务,是极端自私自利的渣滓!”说完她狠狠放下了电话。
做一个知识女性的最大弊端,是你在吵架的时候不能破口大骂,不能口吐脏字。因为你没这样操练过,真正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