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失血饱经折磨后,罗纬芝远没有恢复过来,气喘吁吁。她戴着特制的大口罩,将整个脸部遮挡的只剩下眼睛。口罩中心部位已被吁出的热气濡湿,贴在鼻子上。
看到周围人紧绷的面色,闻到滞重的消毒水气味,罗纬芝知道这与想象中的柔情蜜意,完全不搭界,遂知趣地收起了浪漫情愫,但仍不晓得李元把她喊到这里来的真实用意。
陈宇雄已经处理完了公务,回到陈园。他一把抓住门口的李元说:“你这个骗子!白娘子根本就没有任何效用!陈天果已经报了病危,你还我孙儿!”
叶逢驹赶紧上前拉开陈宇雄的手,说:“陈市长,冷静。事情还没到没救的地步,我们正在努力。”他心想,这小伙子许了愿,用了什么白娘子黑娘子的江湖秘药,该他落得这般下场。不过陈天果病情重笃,恶化迅猛,纵是任何方法,也是回天无力,怪谁都没得用。
陈宇雄也发觉自己失态,鹰爪般的手指一个个极不情愿地松开了。
李元顾不得安抚痛入骨髓的臂膀,问叶逢驹:“陈天果是什么血型?”
叶逢驹说:“B型。”
李元又问罗纬芝说:“我记得你也是B型?”
罗纬芝说:“正是。”
李元说:“这太好了。虽说不同血型之间也可以输入血清,但你们血型相合,这对陈天果甚好。”
罗纬芝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胳膊,那上面满布的针眼和伤痕,还未平复。“血”这个字眼,让她不堪回首。李元将罗纬芝拖到一边,说:“纬芝,我知道你重伤未愈,又曾大量失血,身体非常虚弱。不过,这边陈宇雄的孙子陈天果,被花冠病毒感染,已是生命垂危……”
罗纬芝心惊肉跳,说:“那快用白娘子啊!”
李元说:“用了。”
罗纬芝松了一口气说:“依我的亲身经验,很快就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