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鸿毛地飘来飘去。但在苏雅听来,细如发丝的响动都声如雷暴。神经高度脆弱之时,外界的一切都被放大,惊心动魄。
“出去!”苏雅非常清晰但绝不容抗拒地说。
“我们来救你的儿子。”李元说。
“不用了。不必打扰他。”苏雅似梦非梦地说。
李元不放弃,说:“我们有了新的方法。”
苏雅说:“不要再骗我,没有任何方法。”
李元没想到在这最关键的时刻,陈天果的监护人居然放弃治疗,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罗纬芝缓缓走过来,说:“你为什么没穿防护服?”
苏雅一动不动地说:“我不用防护。”
罗纬芝说:“这个房间里充满了花冠病毒。你随时都可能感染。”
苏雅说:“那有什么关系?如果我儿子好了,我当然也会好。如果我儿子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和我儿子同在。”
罗纬芝提醒说:“在这间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也没有穿防护服。”
苏雅的眼珠子动了一下,睃寻四周。但其实除了陈天果,任谁她也看不到。反问:“谁?”
罗纬芝说:“我。”
苏雅这才艰涩地移动了眼珠,看到了额头苍白萎靡不振的罗纬芝。问“你?”
罗纬芝说:“是。”
苏雅说:“我是他妈妈。你是谁?”
罗纬芝说:“我和他素不相识。我希望自己的血能救他。”
苏雅说:“你凭什么能救他?”
罗纬芝说:“就凭我得过花冠病毒这个病。”
苏雅眼珠的移动终于快速颤动起来,急切地说:“你说你得过这病?”
罗纬芝说:“是。很严重。”
苏雅不相信地连连问:“可是你没死?没死!”
罗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