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说什么好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医生,也三缄其口。
第二天早晨,在一系列治疗之下,陈天果的病情似乎保持了某种稳定。没见好,也没见显著恶化。陈宇雄简直迫不及待去上班,正如他所愿,第4封通知,如候鸟般翩然而至。“陈天果已经感染了花冠病毒。请速拨打电话***********。”
陈宇雄意味深长地剜了周秘书一眼。秘书连忙说:“我保密。没有任何人看到过。”
陈宇雄拨响了那个电话号码。
“您是哪一位?”电话那边答话的是个男子,听起来很年轻,并不像陈宇雄设想的那样邪恶。
“我是陈宇雄。”
“哦。”那男子不惊奇,也不欣喜,平淡应声。
“是你4次在半夜里拨打市长电话吗?”
“是我。我以为你不一定能收到,看来工作人员还是很负责的。”那男子似乎很欣慰。
“你都说对了。”陈宇雄说:“我猜你正等着我的这个电话。你想要什么,说吧。”陈宇雄已经把录音键按下来。所有对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见您一面。”对方说。
“就为了见我一面,用得着搭上一个孩子的性命吗?说,这倒底是为了什么?”在这之前,陈宇雄一直告诫自己压抑怒火,不能失态。但一想到陈天果辗转病床的惨象,不由得勃然大怒。
对方依然很平静,说:“我已经多次到抗疫指挥部去过,希望领导接见我,听听我的想法。但是,没有人理我。我也到市政府的接待办去过,说我有抗疫非常显效的疗法,依然是没人理我。眼看着疫情在不断扩大,至今没有找到特效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心急如焚。出此下策,只是为了请您听我说说心里话。”
陈宇雄不听还好,听明白了越发震怒:“这么说,陈天果是你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