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呢!”
原来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那天因为百草去领配给的蔬菜,没有接到罗纬芝的电话,妈妈听到了罗纬芝报平安的亲口信儿,就没把她当天未归当成太大的事儿。但其后再无音信,老母亲发了毛。罗纬芝的习惯是无论到了什么地方,都会和家中联系,这样泥牛入海无消息的事儿,几乎从来没有。百草第二天赶紧给李元打电话,李元也很纳闷,他联系罗纬芝,电话不通。妈妈想起来那个电话是个男人先打过来的,说是罗纬芝在特采团。李元又马上到王府去打听,人家明确告知采访团已经撤离,和王府的抗疫指挥部没有联系。慌乱中,两天已过,大家就怕起来,李元正要报警。
罗纬芝在李元怀中,微闭着双眼,被一种强大的安全感所包绕,如同羽绒的暖汤。就算受了再大的折磨,有了这贴心的一抱,物有所值。
李元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说:“咱们赶紧到医院。”
罗纬芝本能地拒绝,说:“不不!让我在家里呆着,哪儿我也不想去。”
妈妈见罗纬芝回来了,悬起的心总算放下。李元让百草安顿饱受惊吓的老人家先休息,一应琐事他来处理。
李元给罗纬芝喂了西洋参泡的水,待她稍稍缓过神来,李元问清她这两天的遭遇。
“你说他们在抽你的血?”李元紧皱眉头,沉思着问。
“我想,至少有……几百毫升。”罗纬芝说着,伸出自己细弱的胳膊。她的肘窝稍下方,有两个粗大的针眼和瘀青,证明这不是一般的静脉输液,曾经有很粗的针头刺入并出血,拔针后根本就没人压迫过穿刺点,简直草菅人命。李元心痛地看着罗纬芝白如宣纸的面庞,心想血色素急速下降,证明她短期内大量失血。
“你还听到那个郝辙说用多了药,血液的品质会受影响?”李元的眉毛拧成一道连续的黑索。
“是。不知道……血液品质……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