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是无法言说的。她说:“不成的原因是我老母亲不知道我病过。她知道了真相,会是太大的恶性刺激。她是癌症晚期。”
辛稻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不过,这难不倒他。他飞快地琢磨了一下,说:“你老母亲身体不好,平时一定基本上总呆在家里,不出门,不到街上去。”
罗纬芝点点头说:“是这样啊。”
辛稻说:“你家住在哪里?”
罗纬芝报出了自家的街区门牌号码。
辛稻说:“这很简单。在这档电视节目播出的时候,你们家那一片停电。重播的时候,也停电。播完了,就恢复供电。让你老母亲根本看不到这一段。估计非常时期,互相串门的人也很少,多嘴多舌地传这个信息的人,估计也几乎没有。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老母亲知道你得过这个病,可你现在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她老人家就是受惊吓,看到你活灵活现的,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为了万千黎民百姓,你就答应了吧!”
罗纬芝为难地说:“为了我一家,那一片都要停电,这也太扰民。”
辛稻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停电是可以克服的,不过有限的时段。但若百姓们意志涣散,对花冠病毒屈膝投降,那可是赎不回来的损失。”
罗纬芝再也找不到推辞的理由。
到电视台录像那一天,辛稻也跟着去了。罗纬芝说:“不敢劳你大驾。”
辛稻说:“这是我的工作。因为要和电视台定好播出的具体时间,还要和供电局协调停电的起止时间和具体区域,必得一一落实,不能出错。还是我亲力亲为保险。”
罗纬芝知道他是为了工作,也有对自己负责的成分在内,心中掠过一丝感动。
化妆师把一块不知多少人用过的化妆棉,蘸了油漆般的粉底,在罗纬芝脸上涂涂抹抹,她觉得成千上万的螨虫爬上了鼻梁。好不容易画完了,走出化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