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可是你拿得出证据吗?”
罗纬芝说:“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已经跑了?”
李元说:“我刚才修复了你的手机,打这个人的电话,都是忙音。我猜他已经离开了中国。”
罗纬芝说:“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把我的血送给外国人,用以研究花冠病毒?”
李元说:“正是这样。我要对你的话做一个小小的纠正——不是送给了外国人,是卖给外国人。”
听闻此话,罗纬芝脸色大变,愣怔了片刻,她开始拼命敲击自己的脑袋,好像那是一个练习拳击的沙袋。她脸上的伤痕,因为头部充血,而变得蚯蚓般凸起。
李元心疼地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肩头,柔情说:“你好好的,这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事儿。别的先不管它!”
罗纬芝握着李元的手,安静下来,闭目养神。过了很久,罗纬芝对李元说:“我想起了那个人。”
李元摸不着头脑,说:“哪个人?”
罗纬芝说:“就是我在尸体库里遇到的那个人。”
李元特地把声音放得很轻,不愿再让罗纬芝紧张。小声问:“他是谁?”
罗纬芝说:“他就是郝辙。”
李元依然很轻的声音说:“你确认?”
罗纬芝受了感染,也不再激动,缓缓地说:“我一直觉得我认识那个人,可我想不起来。你这样一说,我一下子把他的声音联系起来了,确认就是他。看起来,他早就和国外某股势力有所联系,所以他力排众议到抗疫第一线去,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之后他买通了看管尸体库的工程师,穿戴着国外最先进的防化服,进到尸体库内收集病毒毒株。不想那一天正好我也去了葡萄酒窖。狭路相逢,他本来是试图躲藏,被我发现之后,怕我按响了警报器,干脆主动现身。他肯定研究过尸体库的地形,就把我引到了监控死角,躲过了暴露的风险。我在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