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了。不过,我还是劝您不要进去。”他态度万分恳切。
罗纬芝说:“为什么?”
韩工程师说:“在监视器里,你可以看到所有的情况。里面的温度在零下30度左右,人根本受不了。”
罗纬芝摇摇头说:“我不进去,如何能查看收集到第一手资料?这是我的任务啊,我必须进去。”
韩工程师看拦不住,只得作罢。叮嘱说:“你最多只能呆15分钟,然后必须出来。防化服虽然阻抗病毒有效,但是防寒功能很有限。时间长了,你会冻僵的。还有,你可千万不能在里面迷路,那样的话,就算我们冒死进去救你,若时间长了找不到你,你也会被冻成冰棍,凶多吉少。”说罢,他拿出一个小仪器,略作调整,郑重地交到罗纬芝手里,说:“这是报警器。一旦出现了异常情况,你就立刻报警。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进去帮助你。只是我们穿戴防疫服需要时间,你务必要坚持住。但愿这一切不要发生。”
罗纬芝用穿戴了防化学服装的手掌拍拍他说:“我会活着出来的。你们安心等着吧。”
酒窖尸库的大门打开了,罗纬芝一个人走进。大门在她的身后无声地掩上了,将温暖的人间隔绝在外。为保持低温,酒窖中光线昏暗,亮度只需让监控设备上有所显示就够了。这里面的人,既不需要穿针引线,也不需要挑灯夜读,要那么亮干什么?
罗纬芝稍微停顿了一下,让自己习惯身披防化辎重的份量。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向前走去。她的眼光还不适应周遭的昏暗,黑糊糊的,觉得到处都是尸身。定睛再看,才发现还要打开若干扇密闭门之后,才能一睹这里长驻民的真颜。制冷设备很到位,随着步履深入,温度越来越低,地面上凝结着厚重的冰霜,好像踏进了冰箱的冷冻室。森冷的空气逐渐穿透了防化服的隔层,把刺骨的冰冷钉入罗纬芝骨头缝。尽管怕的要死,膝盖开始发抖,还是要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