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袁再春恰好回来了。他刚刚向高层领导汇报完,因为还找不到特效药,受到申饬。
“你在等我?”袁再春无比倦怠地说。
“我想知道我的化验结果。每天都要抽血,加起来的血量,有一大海碗吧?攒在一块儿,能救活一个休克的人了。没人告诉我结果是什么。我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罗纬芝早就想好了等在这里的借口。其实也不完全是借口,她的确对此充满困惑。
“你应该吃些补血的药品。我这里有人送来的燕窝,不是血燕,是传统的好燕窝。你拿去吃吧。”袁再春请客人入屋。
“谢谢,我不吃。只要一想起燕窝是小燕子为自己的孩子搭建的家,我吃不下去。我只是想知道结果。”罗纬芝拒绝。
袁再春说:“这个观点我同意。我也不忍心吃。不过,就算是你不吃,我不吃,可这燕窝也没法子成为小燕子的家了。吃了吧,你补养好了身体,能够帮助人类早点战胜花冠病毒。”
罗纬芝便收下了燕窝,她心里还是决定不吃,只是不愿让这位疲惫的老人,就这个问题再说更多的话。
袁再春坐下说:“你血液内的抗体,持续增加,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我估计你现在不用任何防护,和花冠病毒近距离接触,也不会有丝毫问题。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
罗纬芝说:“您说的假设成立。我最近频繁到A区去,有的时候会把防护面具摘下来,特地直接呼吸A区的空气。到现在为止,没有丝毫不适。”
袁再春意外地说:“你是在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罗纬芝说:“是的。于增风不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做了实验吗?他是我的先驱者。”
袁再春说:“今后再不许这样了。你不必做实验,我们通过理论推演就完全可以得出结论。直接呼吸A区空气,这毕竟太危险了。有时候,我们的生命并不仅仅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