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纬芝说:“死的还是活的法海?”
在一边无所事事的监听人员,注意力集中起来。毕竟,法海是让人奇怪的名词。
“都行。就是人死了,法海还是会存活一段时间。在特殊环境下,比如低温,也许能生存很久。法海爱呆着的地方,我原来告诉过你。其它的东西你都有。好了,我不多说了,祝福姐姐平安健康。”
“也祝都好。”罗纬芝谨慎回答,放下了电话。监听人员也放下心来,没有任何关于防疫内部情况的透露,至于法海什么的,也许只是家里人的玩笑话。
罗纬芝请战,要求到抗疫第一线去。
袁再春思忖说:“要是别人想去,我是断断不会批准的。不过,你不一样。我看到你体内的抗体滴定度还在飞快地上升,简直成了金刚不坏之体。看来花冠病毒是奈何不得你的。也好,你到第一线看看,回来向我汇报一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特使。所有地方,都向你开放绿灯。”
罗纬芝带上了保存毒株的冷藏试管,进入了一线医院。
病人们挣扎在死亡线上,医务人员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状态。新的感染不断扩散,死亡不断增加。现在治疗倒是简单了,成了一种预设好的程序。只要病人被救护车拉来,立即送到病房。医院已经进入了战时紧急状态,不再是一间间的小病房,而是在医院空场上搭起了可供几十人上百人的大型组合病房,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类似乡下红白喜事的宴会大棚。所有人的治疗方案都是一样的,提供支持疗法和一些昂贵却没有多少确切疗效的药物。医生们高度默契,看起来就像完全没有情感和交流。语句极其短暂,声音不带任何倾向性和温度。护士们推着治疗车,一一输液,像打开高压水龙头一样,把大量复合药品压入病人体内。当然白衣战士们都带着防疫面具,进行一系列治疗和清理分泌物的工作。
处理病死者的遗体,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