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过去,到下午六点,寂静的实验室里,终于有了第一声,是沈韫的声音,他问:“血压怎样。”
有人回:“还算好。”
沈韫说:“嗯。”了声。
隔了一会儿,沈韫轻声说了句:“好了。”大家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开始有人止血,有人缝线,沈韫从手术台上退了下去。
他手上全是血,他去了实验室里的洗手间,他将手套摘了下来丢在废弃的黄色垃圾桶里,过了几秒,他抬头看向镜子内的自己。
忽然,有尖锐的破碎声从洗手间传来,在手术台这边忙的人,听到声音,全都停下动作,回头朝里头看去。
里面紧接着的,却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东子冲了进去,沈韫的手垂在身侧,骨节在滴着血。
东子大叫了一声:“沈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