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嘴角有些清冷地扬了扬,道:“走罢。”
世间规律往往如此,有时候你对人宽容,不但不会换来他们的感激尊重,还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她在浔阳要韬光晦迹,不好太锋芒毕露,由吕闻出面替她表明态度,也是好事。
福公公这下子就算再着急,也不好一个劲地催促陈歌了,耐着性子陪着陈歌一路慢慢走到了大门口,见她上了马车,才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神情。
去皇宫的路上,吕闻全程骑马紧跟在陈歌的马车边,脸色凝重。
若可以选择,他是真不愿意让夫人走这一趟。
明天便是圣上的送葬仪式,然而如今朝堂还在为储君的人选争论不休,虽然目前默认的储君还是翊王殿下,但……不但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如今翊王殿下昏迷不醒,这绝不是什么好的事态发展。
他已是派了人给主公送信,主公收到信后,理应会立刻赶过来。
只希望这趟皇宫之行,能顺利结束。
到了后宫的入口处,吕闻他们照例不能进去。
趁那些宫人不注意,吕闻低声道:“夫人,我们就在外头。”
陈歌点了点头,便跟着福公公他们走了进去。
福公公走得又快又急,到了永安殿后,连通报都省略了,直接带着她走了进去。
刚走了没几步,陈歌的脚步便猛地一顿。
寝殿里安安静静的,完全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忙碌焦灼。
更甚者,里面一个太医也没有,甚至没见到一个侍婢,只有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翊王,和坐在床边的太后。
翊王的脸色虽然比前几天难看了不少,但陈歌就这样看,也看不出他是单纯睡觉还是昏迷了。
太后一直低着头看着床上的翊王,听到脚步声,抬眸看了陈歌一眼,脸色仿佛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