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声。
“爹那时候,已是存了解甲归田的心思,那混账错了,爹一直懂,功高盖主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别无选择。”
听到身旁又传来咯吱咯吱骨节摩擦的声音,陈歌微微一愣,环着他的腰的手缓缓往下,握住了他再次紧握成拳的双手。
然而,下一瞬,男人便忽地抬起手臂,狠狠地把她箍进了自己的怀里,带着一丝发泄的恨意,一张脸埋进她散发着清香气息的秀发中,嘴里不住地唤着:“歌儿,歌儿……”
仿佛他已病入膏肓,怀中人是他唯一的解药。
随即,陈歌便感觉有一滴微凉的液体落入她的发间,瞬间便消散在了她温热的皮肤中。
……
见到夫人完好无损地跟自家主公走了出来,李敖翔很是怔愣了一瞬。
主公的脸色虽依然沉郁可怖,但显然没了最开始时的盛怒狰狞。
他心里暗暗感叹,看向陈歌的眼神不禁带上了深深的敬佩,见到主公已是兀自往前走,他珍而重之地给陈歌行了个礼,便跟了上去。
看来白先生,后继有人了。
这一天,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因为嬷嬷还没醒,陈歌到底不放心,和魏远商量后,决定在通州多待几日。
那之后,魏远虽一直神情郁郁,却依然有条不紊地处理着通州城守的事。
那天高琼说的事被隐了下来,对外只说,高琼意图弑主,当诛之,高琼嫡子高译伙同其父设局,一同诛之。
高琼家中,其余男丁均被打入奴籍,进入军营劳役,女丁则被没收身上所有财产,赶出城守府,自生自灭。
陈歌一直看着这一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暗暗担忧。
魏远比之从前,更善于隐忍了。
只是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