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中午只有干粮担心夫人吃不惯,路上见到有野果,便给夫人采了几颗来。”
陈歌微微一愣,他早上便是遣了人来说,他要指挥大军前进,只怕不能时时过来看她,没想到他难得来一趟,她还睡过去了。
看了那几个色泽鲜亮的深紫色果子一眼,她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却没料到那颗果子汁水丰富,她一个没留意,溅了自己一身。
蓝衣连忙掏出手帕给她擦,无奈道:“夫人,要小心些啊,这一路上还不知道有没有洗澡的机会呢。
也幸好替换的衣物是有的,注意点不要弄到头发上便好了,头发不能擦洗也不能换,难受的还是自己。”
说着,促狭地看了她一眼,抿着小嘴偷笑道:“夫人可是因为这是君侯采过来的,心里太过欢喜,才这般急切?”
陈歌默默望了望天,十分怀疑自己跟魏远是不是已经成了他们底下人的日常谈资。
她没理这八卦兮兮的丫头,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天边已经开始出现暮色了,她这一觉睡得还挺久。
直到天空完全黑了下来,大军才停下。
安营扎寨的工作早已是由打头阵的辎重兵做好了,因此大军停下来后,便可以抓紧时间休息。
陈歌也下了马车四处走着,活动活动坐了一天有些僵硬的筋骨。
营地旁边便是一条小河,陈歌眼眸微亮,走过去捧起清水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泼在脸上,透心的凉,让她浑浑噩噩了一天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夫人。”
忽地,一个声音传来,陈歌转头一看,是吕闻。
他走到她身旁,行了个礼道:“夫人的营帐就在主公的营帐旁边,夫人可随时过去休息,若是不清楚位置,属下可以带您过去。”
这种临时的营帐本就简陋,何况如今再怎么说也是在行军途中,魏家军一向军规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