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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那头,是被野兽生生撕裂扯掉。
大家在洞里也发现了野兽的足痕。
而洞里并未发现头颅,十有八九,是被衔走了。
而这北关,最不缺的,便是各类凶猛野兽,尤其是,狼。
洞内的足痕,被熟识狼迹的老士兵证明是狼足。
被狼撕扯过的尸身,血肉模糊,仅从外表上来看,是委实瞧不出什么了!
苏长安扯过白布,盖在那具残尸上,捂着脸,痛呜出声。
大家全都低下头,泪落如雨。
“缓缓,你还是,不要再看了……”许老将军伸过手,将苏长欢揽在胸前,不忍让她看到这般凄惨情形。
“不!我要看!”苏长欢拼命挣扎着,“我要看的!我识得他!我一定能辨认出来!”
众人拗不过她,到底还是让她过去了。
苏长欢掀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她跪在那尸身边,足足看了一刻钟,最终,抬起头来。
“不是他!”她笃定道,“这一定不是他!”
众人不语,只默然看着她,眼神悲凄哀怜。
这段时间,苏长安许至谦许至信与墨子归可谓是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因为墨子归爱干净,只要有机会,必定会烧水沐浴换衣。
这个习惯,严重影响了苏长安他们,大家都是娇养大的公子哥儿,自然也是爱干净的,所以每回出征回来,便同聚净房洗澡沐浴。
如此数月,他们对墨子归的身体,实在是太熟悉了!
可即便如此,他们都辨认不了。
那尸身的确是没有半点可以识别的地方了。
苏长欢又如何去辨?
不过是,抱着一腔热望,不愿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罢了。
“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