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们的脏手!我自己会走!”
“夫人,天黑路滑风又大……”静心笑道,“贫尼是担心,你还没到悬崖边上,就被那石林给戳死了!你可不知道,那冬日的石林,被风磨蚀得,就跟个刀剑一般!”
“夫人腰腿本就有伤,一不留神磕碰上去,那可麻烦了!”
“原来,你也知道麻烦啊!”柳氏听她这么说,还以为她要示弱,冷哧一声道:“既知我是金贵之体,你们得罪不起,那便该按我的吩咐来……”
“夫人误会了!”静心笑着打断她的话,“夫人说要跳崖死,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大家都听到了,所以,你真跳崖死了,那就是夫人自已的决定!可要是在这中途死了,我们还得费劲再解释一通,颇是麻烦!”
“最主要一点是,跳崖是一定能死的!可这半途中受伤,一时死不得,我们又得听你在那里惨嚎数日方休,也是聒躁得紧!”
“你……”柳氏万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惊得瞪大了眼睛。
“夫人见谅!”慈心一副恭谨模样,可说出的话,却让柳氏浑身都哆嗦。
她施施然道:“我们这些年,实在是被聒躁得烦透了!那临死之人,发出的悲嚎,杀猪屠狗一般,委实太难听了!可她们不死,我们也不好给活埋了!”
“我们是出家人,也不好夺人性命,只得放任不理,由得她们嚎得油尽灯枯而死!这个过程,委实太磨人了啊!”
“是啊是啊!”静心深有同感,连声附和,“委实太磨人了!所以,夫人,人生在世,日行一善!你且忍耐一下,叫她们带你过去!如此,你能死得干净清爽,少受那零碎折磨,我们呢,也能落个耳根清净!岂不是皆大欢喜?”
柳氏活到三四十岁,何曾听过这般离奇的论调,直惊得眼珠子一瞪再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快走吧!”静心吩咐那两个尼姑,“到了那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