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没什么区别。
玉泉山这名儿虽好听,可是,却并没有什么玉泉,就连一点活水都没有,吃喝洗洗漱用的水,都要走上十几里山路,到山下的水井里去背。
而这背水的苦差事,自然就要由发配在那里的罪妇轮流完成。
不光吃水困难,就连吃食也是短缺,素日里不过就是些青菜豆腐之类的素菜,终年见不得荤腥。
那样一个鬼地方,她柳娇兰如何待得?
她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食求精细,衣求精美,就这样,还常常觉得自己比不上那些候爵家的女人富贵。
如今,却要她离开这样的好日子,去玉泉庵受苦。
她在那里,拿什么葆住她这娇嫩容颜?
若没了这张脸,她又靠什么留住男人?
难道要她像一个山野妇人一样,终日灰头土脸,蓬头散发,肮脏不堪的过完下半生吗?
不!
她绝对不要那样过!
她如今才不过三十五六岁,她还有那么多富贵荣华,还没来得及享,她绝对不要去那什么劳什么子尼姑庵!
“锦儿,远儿,你们快帮娘亲求求情啊!”她惶恐哭叫,“娘亲真的不能去那儿!我若去了那儿,你们怎么办啊!”
“父亲!父亲!”苏念锦拼命挣扎着,朝苏明谨爬过去,那头重重磕在地上,都磕出血来。
可是,苏明谨却丝毫不为所动,只催促柳氏身边的丫头柳蔓:“帮她收拾几件衣裳,一同带到山上去!”
顿了顿,又道:“首饰什么的,一律不用带!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
“衣裳亦是,进了庵门,便要着缁衣,带过去,也是浪费!”
柳蔓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自进去收拾了。
因为苏明谨要求简单,柳蔓很快便收拾好了一个小包袱,轻轻放在柳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