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净。
他有一个最大的别的男人没有的优点,可能就是勤快爱干净了。
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儿,都是丫环婢子伺候着长大的,莫说自个儿洗衣裳,便算自个儿洗个帕子,只怕都嫌累。
他却是事事亲力亲为,做起这些活儿来,驾轻就熟的。
那时两人虽已成婚,但他却并不愿亲近自己,因为不亲近,也就不允许她帮自己做事。
苏长欢想起那时他梗着脖子,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傲娇模样,再看看眼前这个笑得跟二傻子似的人,那心底的叹息声,便如水泡一般咕噜噜冒个不停。
跟前世相比,墨子归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不过,这爱干净的毛病,却还是一模一样。
虽然他一直什么话都没说,也没表现出来,但夫妻十年,苏长欢又如何看不出他一直努力忍着自己的腥臭?
此时见苏长欢如此贴心的帮他洗脸擦拭,他笑得格外舒心,时不时的,还提醒她:“我觉得耳朵后好像也有血迹,粘粘的……”
“好。”苏长欢简短的应了一声,帮他细细擦拭,不光是耳后脖颈,就连那头发丝儿,都细细的帮他捋了一遍。
正忙活着,忽觉手底的墨子归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好像是在微微颤栗着。
“是觉得冷了吗?”苏长欢忙把被子往他肩头拉了拉,又伸手去试他额头。
这一试不要紧,墨子归颤得更厉害了。
“书山,这屋子里再加一个火盆!”苏长欢叫。
书山应了一声,又递了烧得旺旺的火盆过来。
“我去给你弄个汤婆子来!”苏长欢道。
“不用!”墨子归伸手扯住她衣角,“缓缓,我不是冷……”
“不是冷,抖什么?”苏长欢回头看他。
“是……”墨子归面色微红,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