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误解在下的意思了!”苏明谨道,“在下无意为这贱人开脱!她做错了事,她便该受罚……”
“方大人,像这种情形,这贱人,该判多少年?”白氏看向方文正。
“依《棠律疏议》《贼盗律》:诸窃盗不得财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五匹加一等,五十匹加役流……”方文正捻着胡须笑起来,“这箱中财物,本官粗略的估计一下,最其码能值几百万两银了!以帛来计算,嗯,这妇人的头,够砍好几个的了!”
“砍头?”柳娇兰吓得魂不附体,口中惨呼:“谨郎,谨郎救我啊!”
苏念锦一听自家娘亲要砍头,直接吓哭了。
“爹爹,他在胡说对不对?”她一路膝行到苏明谨面前,哭叫道:“不过就是拿自家人一点东西罢了,我们还回去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砍头啊?”
她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哧笑。
“这二小姐说得可真轻巧啊!还自家人,还一点东西,你这一点,就是百万两银啊!”
“就是!就她头上戴的那一堆,就够坐上几年牢的了!”
“我朝对盗窃罪,一向严惩不怠!”方文正冷笑道,“像你们这种,身为妾室,公然盗窃主母嫁妆,数额如此巨大且不说了,情节,亦是如此恶劣!这妇人!”
他粗短的指头,直直戳向柳娇兰,怒叱道:“这妇人仗着夫君是朝中官员,一再的抵赖狡辩,想靠这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脱罪,还颠倒黑白,说是主母要故意陷害于她,这种刁钻恶妇,人神共愤,自然是要罪加一等的!”
“柳氏,今日便算你夫君是当朝宰辅,你这罪名,也是洗脱不得了!你且等着吧,杖责,黥面,流放千里,哪一样,都不会少!”
“啊?”柳娇兰万没料到,竟会是这样的罪名,吓得捂着自已的脸,放声悲号。
“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