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锦登堂入室,墨子归步步紧逼,要她松口立她妹妹为平妻。
苏长安就更不必说了。
数年的欺辱和控制,他的脊梁已断,每日里浑浑噩噩渡日,如一瘫烂泥,只将那通房扶成的小妾,宠上了天,每日里唯她命是从,由得那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尹初月虽未与他和离,却被气得回了娘家,两人的关系,基本已是断了。
这一家人,没一个人能立得起来,没一人能撑起场面,更没一个人,有那个能力,去和偷盗嫁妆的窃贼抗衡。
苏长欢再是愤慨,却终究也是敌不过这残酷冰冷的现实。
更不用说,她当时已算不得苏家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早就失去插手娘家事的资格了。
当然,她要硬要插手,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不管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的夫君,她都斗不过。
这事若是吵吵出来,舅舅们只怕会更难过。
那时苏长安愣怔了一会儿,便像以前,把这事忍下了。
因怕许氏难过,两人到了许氏面前,连一点风声也没敢透露,这件事就这样,屈辱的无声的忍了下来。
但苏长欢心里到底是不甘,一直在暗中留意调查。
她那时经过生死历练,胆子大得惊人,明着回了府,其实却一直在暗中窥探调查,连着猫着好几天,终于叫她瞧破了柳娇兰的秘密。
这个女人,偷了嫁妆,却不敢放在自己屋子里,便藏到后院的花房里,闲来无事,便一个人偷偷躲到花房,打开箱子赏金观银。
直到现在,苏锦予还能想起她抚着那一堆宝物时,脸上那种得意沉醉的神情。
每一回开箱,她都要将那里的宝物贴在脸上蹭一遍,才肯放回去。
人人都说苏府柳夫人品性高洁,视金钱如粪土,却爱花如痴,常粗衣简衫,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