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墨子归自己也是个声名狼藉的。
至于为什么会招致恶名,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不过,他向来是特立独行之人,对一些规矩法则,嗤之以鼻,做事只凭自己心意,觉得好就做,觉得不好便不做,也从来懒怠管别人的想法。
因此,对这恶名在外,他也从来懒得解释。
对自己尚且如此,对自己那位未婚妻,他更是懒怠过问。
便算有人主动来说,他也是这耳朵进,那耳朵出,从不萦怀。
他对苏太傅其人,并无好感,连带着对他教养出来的女儿,亦没有任何兴趣。
这门婚事,是由父母做主决定的,他当然也曾提出过异议。
父亲还好,有动摇之意,奈何母亲却偏就看好了这苏家嫡长女,将她夸得一朵花儿似的!
他一向孝顺,也就只得由着她。
他是真没想到,这苏家的嫡长女,却真的是一朵花儿,还是带刺的那一种。
与那传闻,简直大相径庭!
说什么丑陋不堪?
她明明如此清丽脱俗,明媚照人。
说什么蠢笨不堪,上不得台面?
别人借驱邪来构陷她,结果反被她将了一军,最后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灰溜溜的跑到庄子去散邪气。
这样的女子,哪里蠢?哪里又上不得台面?
她分明牙尖嘴利骁勇善战好不好?
还有什么偷窃之说,那就是明摆着往她头上泼污水。
眼前这位姑娘,脂粉未施,钗环未戴,素衣简衫,如何能是贪恋那些俗物之人?
至于那花痴之说,更是荒唐了。
他在棠京,也算是皮囊不差的那种,虽然名声不好,却从来不缺女子倾睐。
如今巴巴的站在她面前,陪着笑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