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兰被她一再刺激,再也装不得贤良淑德,露出泼妇本色,向苏长欢扑过去,又撕又咬。
“缓缓小心!”一旁的尹月初岂能袖手旁观,上前一步,一把把她推开去。
苏长欢这边更是不客气,手势利落的啪啪两声,直甩得柳娇兰眼冒金星,号啕大哭。
“反了!反了!”苏明谨见到眼前这场乱战,气得连连顿足。
“的确是反了!”苏长欢咬牙切齿,“这是非得逼得我娘去告官啊!娘,今日我们母女,便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左右我这脸也要毁了,女儿我也受够了,不想活了!”
她伸手拉起许氏,许氏方才坐在地上,看着一向唯唯诺诺的女儿跟自已父亲唇枪舌剑,直接看呆了,恍惚间直觉是在做一场荒唐的梦,此时被她一拉,这魂魄归位,人也陡然清醒过来。
她并非懦弱之人,只是一直身体病弱,精神不济,无力同兰心院周旋,此时听女儿把大棠婚律都搬出来,又见苏明谨张口结舌,心知是被女儿戳到了痛处,当下也就势打压,大哭道:“我们许家的人,还未死绝呢!我父亲兄长俱在,岂容你们这些贱婢这般欺辱?我便是拼着一死,也要拉你们下油锅!”
母女俩咬牙切齿,竟都是要以命相搏,柳娇兰母女倒是没觉得害怕,苏明谨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他心里明白,苏长欢所说的那些话,句句属实。
这平妻嫡女的名份,的确是皇恩浩荡,卖他这个太傅的面子,才勉强成行。
就这,他也是硬着头,红了老脸,冒着被圣上怪责厌恶的风险,才争取过来的。
大棠王朝,素来就没有什么平妻之说,如苏长欢所言,唯一一个弄出平妻的人,还被满门抄斩。
若许氏执意去告,就算他在朝中人脉颇多,死罪可免,可这活罪却断然难逃。
这且不说,这事儿若真捅出去,他声名必然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