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落实下来”,李秋语气有些感概道。
纵使早已经明白了云景的情况,可他依旧难以平静,神话境啊,举国数十亿人,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而自己看着长大的徒弟,却用短短十多年时间就走到了这一步,曾经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云景道:“师父,驿馆条件有限,不若去徒儿那里吧,徒儿在京城有一座院子,吃住条件都不是驿馆能比的,就当让徒儿尽尽孝”
不过李秋却是拒绝了,他说:“为师明白景儿的心意,但不合适的,为师尚在调任期间,住驿馆才合规矩,虽然因为你也懂得的原因即使不住驿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难免给人狂妄自大的印象,而且啊,其实驿馆的条件并没有景儿想象的那么差,毕竟到了为师这样的品阶不是,到哪儿接待还能差了去,所以景儿无需费心”
礼字可谓融入了李秋的骨髓灵魂,他一直都很注重这方面,轻易不落人口实。
话说回来,生在这人世间,哪怕神话境很多时候都会受到礼这个字束缚,除非是那种冷漠无情为所欲为的邪恶之辈。
师父都这样说了,云景也不再说什么,道:“那徒儿送送师父吧”
“嗯,难得有时间,陪为师说说话,虽说景而如今踏足神话境,可为师还是要问,近来学业可有落下?”
“未曾忘记师父嘱咐,笔墨文章一日不落……”
师徒俩漫步在大街上渐行渐远,拉些家常,一如曾经在牛角镇那段平静岁月,纵使时间在变,幻境在变,人也在变,可师徒之间却从未变过。
本是新芽吐露的春,世间万物复苏,可整个大离处处挂起了白幡,悲伤的气氛蔓延在每一个角落,压抑的气氛充斥空气。
当下就连烟花柳巷都关门歇业了,没有人几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还欢歌笑语饮酒作乐。
一路把李秋送到驿馆云景才暂别师父离去,已是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