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居然会如此拼命，任凭自身被杨虎打成重伤，也要从背后偷袭卫仲汶一掌。

杨虎同样面露奇异之色，道：“步兄，你究竟是何人？”

步先生“嘿嘿”冷笑了一声，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不料再次从口中涌出了一口黑血，甚至血水还在半空当中，就已经化作了一片片血色的冰渣掉落。

“杀了他！”

卫仲汶眼见得步先生几乎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甚至都懒得再去询问他的真正身份，只是开口向身边的杨虎吩咐了一句，便再次转身向着玄界屏障而去。

杨虎转过头来看向步先生，面露一丝犹疑，道：“步兄，这些年来你对杨某多有辅助，你若真要有心害我，为何会等到现在才出手？”

步先生在连吐两口血水之后，体内气息反倒通畅了许多，惨笑道：“不管怎么说，长枫城已经是幽州仅剩的两座城池了，真正的幽州人已经不多了。我原本希望能够辅助你壮大长枫城，然后再寻机让你与通幽学院一同收复幽州旧地，可惜，你最后还是要倒向白鹿福地。”

杨虎闻言一阵默然，最后才缓缓道：“人各有志……”

步先生此时已然没有多少力气再多言，神情反倒淡然平静了许多。

杨虎仅仅只是出神了刹那的功夫，然后看向步先生道：“步兄，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

不等步先生张口，杨虎又道：“不要再说什么月季会和五姓世家，你知道我不会信的，你与通幽学院究竟是什么关系？”

步先生原本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仿佛正待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却突然看向了他的身后，神情间浮现出了惊怒交加的神色。

“嗤——啦——”

一声如同裂帛一般绵密的声响在半空之中传来。

这种能够直入武者神魂意志，四阶以下极难抵挡的空间撕裂的声音从杨虎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