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姓名的木人更已腐朽,地上的小飞空阵被雨水冲刷得不成样子。
数年之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唯有故事流传下去。
今日,草庐外来了客人。
那是一个白发白裙的少女,容颜稚嫩无比,她的身躯好似光的凝聚体,每走一步都是在蚕食黑暗。
白藏终于投影人间了。
她立在深渊之畔,俯下身,于无形中拾起了一片羽毛。
鸦羽。
“罪君。”白藏认出了这枚羽毛中的神性。
罪君曾入深渊,无功而返,无人知晓其中细节。
这也是白藏谨小慎微的原因。
她将鸦羽拢入掌心,看着深渊跌落的平面,确认无人会扰自己之后,她终于向着前方迈出了脚步。
跌落的平面向她拥来。
白藏落入了时渊之中。
她的足下是一片平整的沙海。
沙海中,无数的冥灵掩埋深处,无人敢探出沙子看她一眼。
白藏亦不看它们。
她轻轻一步,走入了时渊的深处。
时间的洪流在她身边洗刷而过,未能留下任何影响。
她再一步,来到了蜂巢般的巢穴群里。
她看着这些巢穴群,确认它的本体是大脑——时渊便是无头神的头颅。
白藏对着巢穴伸出了手。
巢穴中实质化的时间缓缓流淌了出来,挣扎着飞向她的掌心。
这些液体般的时间,皆是无头神的脑浆。
白藏将‘脑浆’攥入手中,她尝试着吸收它们,却无法与之兼容。
白藏皱起了眉。
“鹓扶,雷牢,泉鳞,原君?”白藏一一点出了这四个名字。
较之当初罪君的判断,她又剔除了一个天骥。
她没有选择强行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