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种情绪换作了谨慎。
他也拈起棋子,落了下去。
剑楼比剑也似对弈。
两人先争起势,剑意凝起时如点,再飞速扩张,变成面,然后化作一个立体的剑域,将对方纳入其中,如凌迟般将如雨的剑意落到对方的身上。
所以谁的剑势先起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谁的剑域先成,对于胜负尤为关键。
陆嫁嫁拔出了她空想的剑。
剑虽是虚幻,剑意却似琵琶弦声裂动,嘈嘈切切,也似幽泉迂曲环绕,如涕似诉。
剑楼之中,剑意生悲。楼中的其余剑皆被感染,也生出了哀婉如泣的震颤之响。
那是天窟峰无数个夜色里,晚风过隙的声响。
柳合不为所动。
他的动作明明是收剑,但身上的剑气却是锋芒出鞘。
陆嫁嫁的剑意外表是悲,内蕴却是千军裂阵般的波澜壮阔。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一株柳。
春风中是柳,冬雪中亦是柳,任你和煦亦或凛冽,他都安然如常。
他的身前像是腾起了一片剑气构成的绝对领域,陆嫁嫁所有的剑意掠至眼前时,都会化作洪流向两侧分开。
先前陆嫁嫁同化过无数的剑气,但这一次,却像是遇到了无法点化的顽石,根本无法将其据为己有。
陆嫁嫁抽剑而出,柳合按剑而回。
无形的剑意里,两军交阵,莲池之中,沸腾的池水雨幕般掀起。
雨幕化作雨点落下。
黑棋也如雨滴般滴落在了棋盘上。
老人看着那颗棋,笑了笑,道:“年轻人想来也是名门出身吧?”
宁长久微笑道:“棋不会因为出身高低而改变规则。”
老人轻轻点头,知道他们宗门的弟子外出行走,应是不允许自报家门的。
棋盘上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