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现在还像不像了?”
宁长久感觉背后一股凉意,习惯性想要妥协,但转念一想,明明她才是自己的徒弟,已然被自己管教过两次,怎么敢还这般不听话?
他转过头,道:“徒儿处处惹恼师父,不会是因为喜欢被训诫吧?”
陆嫁嫁忍不住看了一眼窗边堆积的树枝,她心绪复杂,神色却清冷,道:“又想得寸进尺?”
宁长久争锋相对道:“徒儿又想顶撞师父?”
陆嫁嫁这次却没有退让,淡淡笑道:“师父大人,你莫不是以为徒儿真不是你的对手?”
宁长久轻轻挑眉。
这徒弟怎么这般不服管教?
陆嫁嫁伸出了一指。
宁长久同样伸出了一指。
那是指,也是剑。
两道剑意相触,剑光温柔地漾开,笼罩了他们。
相触的指尖似有无数亮起的电光,那些剑光相触相接,炸开湮灭,看似刹那熄灭的微小火花里,实则藏着玄妙复杂的剑意与剑招。
那是他们的毕身所学。
他们的一身剑意都融于这相触的两指之间。
噼啪。
似烛花炸开。
宁长久吃痛地收回了手指,指上轻烟缭绕。
陆嫁嫁如玉的手指却依旧带着月晕般的剑意,似指甲上栖有月辉幻化的萤火虫。
“你……你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放肆……该罚!趴墙上去!”宁长久气急败坏的模样,倒像是戏文里被侠女教训了的反派。
陆嫁嫁哪里会听他的训斥呢,只是轻轻笑道:“师父可要好好修行才好,连徒儿都打不过,确实没办法去皇城见那女魔头呀。”
再次被戳到痛处,宁长久更气恼了些,他扑向了陆嫁嫁,有些无赖地将她逼回房中,他说道:“那不罚了,我再给你讲几个寓言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