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掉所有的底牌,她出剑的时候,一定是我们意想不到,或者无力防备之时。”
赵襄儿同意他的看法,道:“但还是不准掉以轻心,如今这城里已经越来越糟糕,再过些时日,等到这里真成了死城,那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宁长久点头道:“确实不可再拖了。”
赵襄儿道:“这一剑落空之后,白夫人几乎是穷途末路了。”
宁长久道:“但我们依然投鼠忌器。”
忌器,忌的便是怕杀死白夫人,会骤然打破城池的平衡。
赵襄儿盯着他,似在等他继续开口。
宁长久深吸了一口气,道:“按计划行事。”
赵襄儿咬着下唇,琼鼻间轻轻地嗯了一声,有些不情不愿。
……
……
次日,一只细密白骨构建的鸟雀飞越庭院,来到了他们院子的屋檐上。
那只白骨小雀啾啾而鸣,留下了一份书信。
书信以血写就,是一封战书。
宁长久接过战书之后仰起头,看了那天空中的红月一眼,对着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
黄泉对岸,白夫人披着狐裘推着轮椅缓缓来到屋檐下,她伸出了纤瘦的手背,那去而复返的白骨小雀停在了她的手背上,她逗弄了这白骨小雀一番,然后猛地用力,将其捏成了粉碎。
她手指捻了捻掌心,骨粉簌簌飘落。
她另一只手轻轻敲打椅子的扶手,将那压在树白身上的力量松开,干瘦的少年胸口那块石头被搬走了,身体骤然一松,他趴在地上,却没有直接爬起,而是问道:“这第一剑已经失败了……你赢不了的,总不能将自己的手臂也斩下来磨剑啊。”
白夫人把玩着手中的那把骨剑,神色悠悠,似对于先前的失手并不多么痛惜:“我还有两把剑呢,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