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喂拳,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赵襄儿道:“那我不留力了。”
宁长久按照记忆中的武谱摆出了一个拳架,神色更加凝重了些:“尽管出手便是。”
赵襄儿点点头:“若是受不住了讨饶便可,语气记得软些,千万别嘴硬。”
宁长久眉头微锁,回想着方才赵襄儿的出拳速度,想着招架的方式,口中道:“若是我不慎赢了一招半式,殿下也莫要恼羞成怒。”
赵襄儿冷哼道:“不知死活。”
她原本不想下多重的手,但宁长久此言一出,她身上的杀气一瞬间暴涨了,与方才一般,黑发白裙无声震荡,身形一闪,如拖长的电光,残影惊破,一拳又至。
宁长久勉强看清了这拳,这拳的路数与先前的第一拳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他心思一沉,只是“故技重施”这四个字还未在识海成型,那一拳却似破开了空间一拳,原本还有些远的距离在一瞬间拉近,宁长久瞳孔骤缩,想要避其锋芒,身子的动作却始终慢了些,那拳已轰上他的额头,打得他身子后仰。
赵襄儿面色冷漠,道:“油嘴滑舌无半点真诚,先前竟敢还拿剑指我,先罚你十拳。”
话音里,赵襄儿拳如影至,宁长久先前凝聚的身影已被第一拳打散,其后一步慢步步慢,所有的拳头走势都被赵襄儿牵着鼻子走,而他本身对于拳法也谈不上多熟悉,偶尔想出的几个阴损招式也在赵襄儿密不透风的攻势之下无处施展。
赵襄儿肤色如雪,拳尖的骨节更是玲珑剔透,看上去好似一碰便碎的玉器,但落到实处之后,却带着足以打得钢铁塌陷的力道,一蓬蓬充沛至极的力量在两人拳脚相接之后炸开,周遭的空间都震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而每一次碰撞之后,宁长久的身子都被逼退数步。
一进一退之间,宁长久的防守之势终于在赵襄儿直打胸口的一拳中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