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打下的那巴掌虽已消弭,那耻辱感却牢牢地烙在了她的心里。
“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若没有我出手,那白夫人兴许也杀不死你,反而会助长你的境界。”宁长久宽慰道。 赵襄儿回想起那时深深的无力感,淡淡地笑了笑,道:“或许你也在娘亲的算计之内呢。”
宁长久点头附和,心中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的转世重生应是师尊所为。哪怕那位娘娘多么神通广大,也绝不可能算尽所有的一切,他更倾向于觉得,这冥冥之中的一切,是师尊布局谋篇后许多机缘巧合的结果。
赵襄儿盯着那枚刻着“衔月擘云”的印章,神意微动,隐隐约约感知到了什么,她的唇与眉都紧了些,眼眸中灵气如丝,泛着淡淡的光,那如镜的瞳孔里,隐隐约约有着这四个字的倒影。
宁长久心中异样,这一幕和过去自己第一次认真看“不可观”三字时一模一样。
他出声提醒道:“你现在身体虚弱,莫要强求。”
赵襄儿道:“解我心症的药近在眼前,我如何能不看?”
宁长久叹道:“你这药可不止三分毒。”
赵襄儿本就不服输,宁长久的话语更是激了她一些,她死死地盯着那枚印章,若能见真相,毒入骨髓又何妨?
她的视野里,那四个字的笔画线条不断膨胀,放大,转眼间便成了四座无数乱石堆积的山体,而她的视线要竭力凭空越过那些大山,望见山体后的天空与海。
恍惚间,赵襄儿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接着天地颠倒头晕目眩,她握着信的手指一紧,纸面受力一皱,险些被直接捏烂,而宁长久立刻捏住剑锋,将那架在自己脖子上虎视眈眈的长剑推到了一边,而赵襄儿目光闪动,身体不稳,只听她嗯哼了一声,便身子一软,倾倒了下来。
她的脑海中,那四个字占据了所有的意识,气海犹如焚山煮海一般剧烈地沸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