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虽在不停消退,但依旧带着卓越的硬度。
她极快地闪身躲过了这一剑,失明的瞳孔伤势也极速愈合,视线一晃间,赵襄儿一手握着伞剑一手握着九羽,满身杀意灼燃着怒火,双剑雷霆而至。
白夫人此刻境界犹比赵襄儿高出许多,但她的攻势太猛太烈,白夫人本就有些疯癫的思维更是被一轮轮剑气压得无法思考,只能凭借直觉抵挡,然后她双臂上的白骨鳞甲被掀翻斩碎,她的尾骨也节节断裂,她快疯了,而赵襄儿也疯了一般,每一记剑都蓄足了十分的力量,宛若绝鸣。
若非白夫人以满地白骨极速地修复着身体,她此刻便已被砍得支离破碎了。
而赵襄儿的一鼓作气也到了尽头,她一路将白夫人逼至了黄泉之畔,最后伞剑与九羽交叉一抹,如画一个“乂”字。
那是赵字的笔画之一,也是她最心神契合锋利无双的一剑。
白夫人催动灵力以双臂抵挡,可双臂连同胸甲还是被一并斩碎,两道极深的裂痕瞬间显露,剑气的冲击之中,白夫人被这“乂”字一剑死死地抵着,直接推至对岸,撞碎了一大片屋楼。
赵襄儿持双剑而立,她身子晃了晃,以伞剑撑着,单膝跪地,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心中横流的怒意依旧无法平息。
她没有去追击白夫人,不是不想斩尽杀绝,而是她同样力竭了。
自先前连杀三头长命境骨妖,再与白夫人腾挪靡战,她身体受伤极重,先前那几乎回光返照般的猛烈反扑,已是她将力量催动的最后极限。
她收起了九羽,一手以剑支起自己的身体,一手抓着自己胸前被划破的衣衫,转身望向了宁长久。
而对岸,白夫人也从废墟中缓缓爬出,她浑身是伤,看上去甚至比赵襄儿还要糟糕,冥君权柄的反噬极为严重,直接伤及根本,非但让她好不容易恢复的境界几乎付之东流,还几乎失去了掌控这座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