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这枚妖种便会将这具身躯当做新的土壤。
所以无论如何,宁小龄都难逃一死。
最初的夜晚,她听到那个老狐通过妖种说与自己的话,彻夜难眠,但为了不让师兄看出端倪,表面上还是无忧无虑的样子。
其实这些天,那妖种便早已在潜移默化地影响她,甚至想彻底占据她的身躯。
妖种的魔性沁染已入膏肓,这是在劫难逃的死局。
宁小龄靠在椅背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方才的言笑晏晏仿佛只是她最后编制出的虚幻梦境,她有气无力地道:“师兄,我们的命真的不好。”
宁长久道:“有时候,一张招鬼的符,改动几个笔画,可能便会成为驱邪的符咒,这世上很多事情都可以如此改变,然后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魔是由灵演化而立,自然也能颠倒回去。”
宁小龄道:“我可不会改符……”
“没事,师兄擅长这个。”宁长久看着她的脸,平静道:“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宁小龄捧着脸,懊悔道:“如果我早点将这件事告诉你,是不是可以改变很多?”
宁长久道:“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不要多想。”
宁小龄察觉道外面的异动,道:“师兄,其实我知道你可能不是你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里总觉得,你还是我师兄。”
宁长久揉了揉她的脑袋:“一直都会是的。”
窗外,麻雀短促的鸣叫声响起。
一条绯红色的长蛇蜿蜒而入,穿透一切障碍,如溪水奔壑般涌向宁小龄的身子。
宁长久拦不住,事实上,他也没有打算拦。
他一直在等的便是这一刻的到来。
只有将那头老狐真正引出,他才有机会在不伤及宁小龄性命的情况下将妖种剥离。
那绯红色的长蛇便是老狐最后凝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