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立文券,并关牒太府寺。”也就是说,贱民女婢也有户籍,必须经过官署衙门造册记录。也只有这个手续交办妥当,奴婢的买卖才算是合法,并会受到朝廷的认可和保护。
颜勤礼精通律法政务,当然也知道,民间往往为了逃避朝廷监管,或者想超出律法规定的等级标准豢养私奴,有时并未真正执行立券和过贱的手续。尤其是沙海长歌楼这样的肮脏地方,卖儿鬻女的丑恶勾当时有发生,他们才懒得理会什么律法条文,反正官市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绝大多数婢女娼妓都没有红券。
果不其然,他这一问,顿时把班博尔僵在当场。抵债的卖身契他屋里放着一大摞,可是朝廷的正规市券却没几张。特别是眼前这个丹娘,刚刚抢来没两天的功夫,就算想办手续也来不及呀。
赵亮瞧出了其中的端倪,笑着问颜勤礼道:“大人,这倘若没有什么红券,是不是就不符合大唐的律法啊。”颜勤礼知道他是故意给自己递话,摇头晃脑的答道:“那是自然。没有官市署签发的红券,等若私买私卖,少了对国家课税的本分,当然不合规矩。另外,没有红券,也便无法过贱入籍,一旦发生奴隶犯罪或逃亡的情况,衙门根本无从缉拿惩处。”
他转过头来,对班博尔和可达志继续道:“倘若沙海长歌楼拿不出这位姑娘的红券,那么她就不能算是你的奴婢,只要把欠的钱还清,你们也没有权利不放她!”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突厥人都有点傻眼。尽管平日他们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可这里毕竟是大唐帝都,对面站着的也不是寻常百姓。真要认真计较起来,即便是关系打点到位的西市官署和长安县衙,也没胆量偏袒他们。
可达志面沉似水,冷冷道:“颜大人,你可知道这里是谁的产业?”
“不管谁的产业,同样得遵纪守法。”颜勤礼义正言辞,毫不退让。
“放肆!”乌坦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