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主动的赵亮忽然收住剑势,从容一笑道:“甘将军,咱们要不要点到为止啊?”
他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为了顾全对方的面子,一来这三十多斤的重剑,挥动起来实在太累,再打下去自己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二来甘仲平整个一死心眼儿,眼看都快被电糊了,到最后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见赵亮收住势头,甘仲平也停下脚步,把宝剑倒转过来杵在地上,支撑着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嘴巴发麻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我都……都行,看……看……看你了……”
我尼玛,真是条硬汉!赵亮心中暗竖大拇指,都被电成这逼样儿了,还他妈要撑场面。行,你真行!
他微微一笑,转头望向呆若木鸡的司马道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意思是:说句话呗,不然你的手下大将可就真的挂啦。
司马道子极度郁闷的闭了闭眼,心里暗骂:我该咋说呢?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赵亮已经稳占上风。倘若我说两边打成平手,就此作罢,不仅对方肯定不会接受,就连现场的宾客也难以信服。可如果我要说赵亮获胜,甘仲平毕竟还未弃剑认输,如此白白落了建康军的威风,又实在难以交代。
不过话说回来,假如再不及时制止比武,照眼前的趋势,甘仲平恐怕最后不仅输的很惨,而且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
哎呀他娘的,这回可真难办啦!你说好端端的,我干嘛非要答应他们二人比武呢?
蒯晨看出司马道子的为难之处,连忙起身道:“殿下,依微臣愚见,甘将军与赵长史的比武,就到这里为止吧。毕竟仲平兄刚刚大病初愈,实在不宜久战,既然长史大人已经略胜一筹,不如大家和气收场,改做拼拼酒量如何?”
他这一番话,实在是连消带打、恰到好处。
尽管有不少人都听出来,所谓什么“大病初愈”,不过是蒯晨临时杜撰,帮甘仲平找个台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