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连两浙路转运使都亲自出面施压,力促行刑,可冯大人不肯屈从,坚持要杭州府重新认真审理。最后,朝廷也派出刑部侍郎作为钦差,前往杭州督办此案,终于令案情水落石出。谋害常萧的另有其人,而马氏只是可怜的替罪羊。倘若不是冯大人及时干预,她不仅无端冤死,而且真正的凶手也会逍遥法外。那时姚某刚刚入职提点刑狱司不久,所以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对冯提刑恪守原则的做法也是钦佩不已。”
他略微顿了顿,向小王爷拱手一揖:“殿下,姚某不才,愿效仿前辈,为天地苍生伸张正义。今天这个军粮案子,下官管定了,还请您老主持公道。”
八千岁剑眉一样,笑道:“行啊,只要老姚你肯干,本王做你的靠山,查他个七荤八素!”
陈尧叟面沉似水,语气不善道:“姚能,你莫要以为拉上楚王殿下就可以恣意而为。应天军粮案和杭州杀官案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宋辽大战迫在眉睫,你如此胡闹,等若拖拽大军的后腿,说严重点,与叛国无异!”
鲁进忠也在一旁帮腔:“更何况,陛下已经对行刑的复奏予以恩准,金口玉言,岂容翻改?”
“照你们的意思,这个案子就不能动了是吗?”杨宗保气愤的质问:“穆家为朝廷和将士们兢兢业业筹措粮草,到头来却被尔等无辜陷害,天理何在?”
“你住嘴!”鲁进忠怒道:“小小的武骑尉,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本官还没有问过你擅离职守之罪呢,咱们慢慢走着瞧!”
陈尧叟转头对刑部尚书王伦道:“王大人,这里是你们刑部的牢房,像这种即将被处死的重要囚犯,没有公文就要带走提审,你是不是应该说句话?”
王伦在心里把陈尧叟骂了一万遍,无奈道:“楚王殿下,姚大人,本官和属下刘敬业二人,因为职责所在,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你们缺少完备的手续文书,是不可能把人从我们这里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