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在这个时代诞生。
这是宁奕无法理解,无从理解的“真相”。
天都书信内,阿宁如此写道。
“原谅我……给了你开始,却无法给你陪伴。”
原先自己只是以为,阿宁遇到了极其重要的事情,需要离开,而如今……这似乎有另外一层含义。
非是不愿。
而是不能。
“不能”的含义中,也有另外一层含义。
并非是“力所能及”的不能,而是规则之外的“不能”。
宁奕攥着女子画像,静室内檀香缭绕。
思绪繁杂到了极点,反而成为一片空白——
他再一次地触摸到了五百年前的真相。
而这一次的“触摸”,非但没有让他心头萦绕的困惑解开,反而更加复杂。
“我的父亲是谁?”
宁奕神海里掠过一道身影。
那个端坐于皇座之上的伟岸身影。
五百年前,黑袍在世间留下寥寥不多的行迹……世人可知的,便是她与大隋皇都年轻的承王殿下,私交甚笃。
阿宁与承王关系极好。
而承王……便是五百年后的太宗皇帝。
“不……不可能。”
这道身影一闪而过,立即便被排除。
宁奕伸出手掌,轻轻握了握,自语道:“我体内没有大隋皇血……我与太宗之间,也没有对‘阿宁’的血脉感召。”
太宗晚年预感大限将至,诞下了三位皇子,一位皇女。
血脉再是薄弱,即便与凡人结缔,稀释皇血……彼此之间依旧也能生出感召。
徐藏杀死红拂河护道者,遥隔万里的天都亦能生出感应。
大隋皇血比之凡血,就像是朱砂比之于白宣。
即便只有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