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让一个人心碎啊。
女孩的面色,肉眼可见的迅速苍白下来。
徐清焰微微躬身,想要扶住什么,她按住了长陵的一棵古木,望向那个闭着双眼,在风中如老僧站定的黑衫男人。
她颤声笑着问道:“宁奕……你何必对我说之前那些话,既然你曾喜欢我,为何我就不能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裴灵素的付出,叫做付出。我的付出,就不叫付出了么?”
“你葬在冰陵的那三年……我日夜汲血,榨取神性……”
“走紫山,访雪原,为求你回来,你可知我熬了多少长夜,白了多少头发,燃了多少香火?”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字字诛心。
宁奕尽管闭目不看,但难掩痛苦之色。
他数次擦拭剑心,数次扪心自问,决定今夜挑明一切,与清焰说明自己的心意,想法。
可此刻,他的心亦如万般刀割。
宁奕压下一切,声音沙哑地低沉回应:“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这个回应,太无力了。
徐清焰依旧在笑,“是,宁先生,我成了你眼中所不齿的天都监察司大司首,只因我想为我兄长复仇。你后来告诉我,不愿我这么做,可那时候你在哪?我为蜀山送了近百封信,上万个字,你又何曾回过我一个字?但凡在我迷茫失落之时,你告诉我不要如此……我又怎会成为如今这样?”
她抬起双手,自嘲笑道:“如今这双手,沾了天都上千条人命,你觉得脏了?还是说,我就该当一只笼中雀,任人拿捏,戏弄掌中?”
直到这一刻,宁奕才切身体会地明白一个道理。
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刀剑。
而是言语。
天都夜宴,他已伤了徐清焰一次。
那